感受到身旁的温度与自己贴得很近,她终于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直往那温怀里钻。
枕边人平缓的呼吸被打乱。
他抬起手,自然而然将她往怀里搂。
“怎么了?”
那声音微哑,没睡醒的样子。
干瘦的身材骨头突出,硌得她发疼。
她突然意识到,睡在身边的男人并不是她的梦中人。
自离开陈挚家后夜里常常梦到他,白日脑子里总是一闪而过他的身影。
就连与梁耀民睡觉,也无法自控回忆起她与陈挚共度的那一晚。
着了魔似的。
“做噩梦了?”
梁耀民搓了搓眼睛,赶紧拍拍乔佳善的后背安抚着。
可不知怎么的。
从来与他黏腻的女朋友突然双手撑起来把他往外推。
多嫌弃一样与他拉开了距离。
“宝贝崽崽噢,这是怎么了?”
梁耀民瞌睡醒了一大半。
本想挪过身去温声哄一番,没想到大晚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。
在梁耀民接听电话的时段,乔佳善早已走下了床,将凌乱在地的衣裤一件件往身上穿。
她无心去管梁耀民接了谁的电话。
也毫无在意他的通话内容。
耳边就像是屏蔽了外界的所有声响,只执着于心里的念想——
去找陈挚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癫,得了什么病。
她只知道,这个念想正摧毁着她的意识,让她按耐不住一股冲动。
“宝贝崽崽!”
梁耀民的惊叫让她不耐烦地转过了头。
只见,他亢奋非常激动不已:
“竞哥!是竞哥!竞哥从城里回来了!”
镇上最贵的饭店外停着一辆洗刷得锃亮的豪车。
路过的老老少少无一不频频探着头,眼珠子就跟粘在了车身上似的。
更有几个混荡仔掏出手机可劲拍,怼着豪车全方位无死角拍个遍。
饭店包厢内,东崽叁人难得拘束。
筷子不敢拿,酒杯不敢碰。
只有梁耀民很是热情。